期末要到了。之前學生居然要求：
「老師，不要交報告啦。可以考2次期末考。」
那有人考2次期末？
「有啊。小期末與大期末啊。」
支道林法師「研十地，則知頓悟於七住」，
簡直是小頓悟與大頓悟之說的翻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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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終於想到一個好例子：
「上課自顧自睡覺，
是任誕；
老師叫醒你，坦白地說啊我就是想睡啊，
是方正；
期末收到二一通知，面不改色，
是雅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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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完《阿彌陀經》，問了一下，
「有人發願要往生嗎？」
大家都搖頭。
也對，
「晝夜六時出和雅音，
其音演暢五根、五力、七菩提分、八聖道分如是等法。」
24小時聽唸佛機，誰受得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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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週了。
某同學上課前遇到我，還問：
「老師，是這一間嗎？」
我看到她上佛典，卻帶思想史課本。
「呃…比較不會無聊。」
根本是把周3的課錯認成週5的課。
最後一週耶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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講到劉惔，
「酒酣後，劉牽腳加桓公頸。桓公甚不堪，舉手撥去。」
大家都在笑。
我說，你們也該習慣了，
這本書裡面的人都怪怪的，
簡直是不正常人類大全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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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梯前貼了捐血集點的海報。
看了一下，
捐10000cc，換8G隨身碟；
捐30000cc，換大同電鍋。
這，不是很悲情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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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佛陀，
「若有善男子、善女人，聞是經受持者，及聞諸佛名者；是諸善男子、善女人，皆為一切諸佛共所護念，皆得不退轉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。」
我說，
恭喜大家，你們聽完，都注定成佛了。強迫中獎。開心嗎？
又搖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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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一次，
奮力把「墨經」選一些出來講；
「衡，加重於其一旁，必垂。權重相若也相衡，則本短標長。」
為了這個，
我還畫圖解釋槓桿原理。
一時以為自己在講國中物理。
下課後，同學來問：墨辯要考嗎？要呀。
「這種東西居然要考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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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課在欄杆邊看雨。
有個女生，把左腳放到牆上，開始壓腿。
接著換右腳，
轉過來，發現我在旁邊。她「呃」地有點嚇到。
「不，請請。」我說。
於是她繼續壓腿。側壓完換前壓。
神色自若。
彼我不交一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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