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，去參加大學同學×觀的告別式。
第一次，面對同輩的人離世。
這種衝擊感，真的很難言說。
之前也說，這幾年，親戚和老師們這些長輩們，都漸漸離開了，
那是一種於是只剩下我們在了，的感受。
但是，看到同輩的人也走了，
也就是說，自己也走到了這個階段了。
突然切身感知到這一點。
去年，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，才在研討會上，看到×觀活潑的身影。
雖然那時候我因為疫情的關係，在家遠距開會，
但正因為這樣，
讓我看到×觀她們在閒聊開玩笑的畫面……
因為她不知道，休息時間，遠距鏡頭還是開著……
差不多才一年，一個好好的人就從世界上消失了。
於是我說，下次該不會輪到我的告別式了吧！
雖然被大家「呸呸呸」罵了，
但人生真的是很難說。
××××××
會後大家去喝咖啡。
幾位同學多年不見了，果然，都是年過半百的中年人了，
聊起來也是病痛、家庭這些事。
說到告別式。我說，之前也一直講，我不想辦告別式耶。
為什麼？
因為，你想想，被放在台上看著儀式進行，那不是很尷尬嗎？
社恐人覺得不行。
「你都死了是在尷尬什麼」
還有病痛的事。交換著哪裡的醫院、醫生比較好的情報，
然後，被勸的我，
也覺得好像應該提早開刀，不要等到寒假了。
再想想好了。
然後家庭。無妻無子的我，真的沒辦法跟上這個話題。
抱歉了。
因為×慧整理了過去的照片，說著說著，也就說到過去的事。
有些事真的忘了。
譬如說，我們有大二英文這門課嗎？
好像有，又好像沒有。因為我們太混了。
又譬如說，我好像一直到大三大四才知道世界上有書卷獎這種東西，
因為從來沒得過。
有些事，被提起才想起來。
像是某次，有家書店免費贈送正史類的書，寫在文19黑板上。
當時×恆老師看到還說「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」。
於是我們騎車去。
回來在永和豆漿吃東西。
然後事件發生了：
因為，我當時不只還有頭髮、而且還是及腰長髮，
老闆問「小姐你要吃什麼」，
我一轉頭，害老闆「額~~~」大叫。
此事我都想忘了，他們硬要記起來。
有些事我當然記得，但是希望大家都忘了。
像是，我和瑤子，當年在周老師的書法課上聊天聊得太大聲，
被老師趕出去的事。
周老師幾年前也已經離開了。
於是，年過半百的我們，慢慢地說再見了。
但是這些年輕時的回憶，真的是，
想起來還是讓人哭笑不得啊。
但是那竟然也快是30年前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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